裁缝社的活动室里,缝纫机的哒哒声早已此起彼伏。空带着学生会的几名成员,推着堆满新校服的推车走进来,蓝色的校服叠得整整齐齐,在暖光灯下泛着干净的光泽。活动室里早已挤满了人 —— 足足几百名女生或坐或站,有的拿着软尺量尺寸,有的用粉笔在布料上做标记,还有的围在缝纫机旁帮忙走线,两千件新校服在她们手中渐渐有了 “个性化” 的雏形。
千织正坐在最中间的工作台前,手里拿着一件校服比对修改图纸,额角沾着细碎的汗珠,听到动静抬头,看到空时露出一抹浅笑:“会长来了,这些校服刚送过来吗?”
空走上前,顺手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,语气里满是歉意与感谢:“让你牵头负责这么大的事,辛苦了。学生会成员都在外面帮忙搬校服,有需要随时喊我们。” 说着,还指了指门口 —— 学生会的成员正一箱箱往屋里递校服,动作麻利。
周围的女生听到对话,纷纷笑着打趣:“会长也太体贴了!千织社长都快忙得没空想别的了,有会长帮忙我们也更有干劲啦!” 千织脸颊微红,轻轻推了推空的胳膊:“别站着了,快把校服分给大家,按之前登记的需求表分,别弄错了。”
空立刻应下,拿起桌上的需求登记表,开始给女生们分配校服。缝纫机的声音、女生们的讨论声、纸张的翻动声交织在一起,两千件校服在众人手中,正一点点从统一的样式,变成带着每个人心意的 “专属款”。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落在忙碌的身影上,一场关于冬季祭的校服改良大作战,正热闹地进行着。
神里绫华走到工作台旁,目光扫过堆得半人高的校服和满室忙碌的身影,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:“千织,两千件校服的改良,能在冬季祭前完成吗?要是人手不够,我们还能再协调学生会的成员过来帮忙。”
千织放下手中的软尺,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,笑着伸出五根手指,指尖还沾着淡淡的粉笔灰:“五天,给我五天时间,保证能让大家在冬季祭当天穿上新校服。”
“五天?” 神里绫华有些惊讶,随即又松了口气,“要是确定的话,我们就按这个时间节点来安排后续的分发工作。需要帮忙的话,随时跟我说,学生会的成员随时可以过来搭把手。”
空也凑过来,看着千织认真的样子,补充道:“要是赶工需要加班,我们会提前联系食堂准备夜宵,别让大家累着。” 周围正在缝补校服的女生们听到这话,纷纷笑着回应:“有会长和副会长这话,我们更有干劲啦!五天肯定能完成!”
千织收回手指,重新拿起校服和软尺,眼神里满是笃定:“放心吧,我们已经分好组了,裁剪、修改、缝补各司其职,肯定能按时完成。” 缝纫机的哒哒声再次密集起来,阳光落在千织的指尖,仿佛为这场 “五日之约” 镀上了一层信心的光芒 —— 冬季祭的新校服,正朝着顺利完工的方向稳步推进。
空刚跟千织确认完五天的工期,转头就对站在一旁的重云说道:“重云,你去一趟后勤社,跟他们说清楚,接下来几天裁缝社的需求要放在第一位 —— 不管是需要额外的布料、针线,还是要借用熨烫设备,都得优先满足,别耽误了校服改良的进度。”
重云立刻点头应下:“放心吧会长,我现在就去,保证把事情传达清楚。” 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,一旁的行秋却突然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好奇:“会长,之前这类通知不都是让米卡去吗?这次怎么特意让重云去啊?”
空朝着活动室门口瞥了一眼 —— 米卡正帮忙给女生们递校服,动作轻柔得生怕碰皱布料,他无奈地笑了笑,压低声音解释:“后勤社那几个负责物资调配的家伙,性格都比较粗犷,说话直来直去,有时候还爱开玩笑没分寸。米卡性子太软,我怕他过去跟他们沟通,万一被那些大老粗的玩笑话噎到,或者不小心起了误会,反倒麻烦。”
行秋恍然大悟,顺着空的目光看向米卡,忍不住笑道:“确实,米卡那脾气,要是被人怼一句,估计只会红着脸说不出话。还是重云去合适,他性格直爽,又懂怎么跟人打交道,肯定能把事情办好。”
正说着,重云已经拿好要传达的需求清单,冲两人挥了挥手:“我走了,有情况随时联系!” 空点头示意,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又转头看向还在忙碌的米卡,轻声补充:“让米卡留在这儿帮忙整理校服,反而更合适,至少不会受委屈。”
活动室里的缝纫机声依旧清脆,一场关于 “人选安排” 的小对话,藏着空对成员性格的细致考量 —— 每个安排的背后,都是对伙伴们的贴心照顾。
米卡刚把一摞叠好的校服放到工作台边,转身就被空轻轻按住了肩膀。下一秒,温暖的手掌便覆上他柔软的头发,指腹顺着发丝轻轻梳理,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,又带着几分随意的亲昵 —— 就像猫咪小心翼翼地蹭着落在掌心的小团雀,满是温柔的纵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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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卡的耳朵瞬间红了,下意识地想低头,却被空轻轻托住了下巴,语气带着笑意:“别躲呀,刚帮大家搬了这么多校服,累不累?” 他的指尖还在轻轻揉着米卡头顶的软发,动作自然又熟稔,看得旁边整理布料的女生们都忍不住偷偷笑。
“没、没有累……” 米卡的声音细若蚊蚋,眼神飘向别处,却悄悄往空身边靠了靠,任由那只温暖的手在发间停留。空看着他这副乖巧又害羞的模样,忍不住弯了弯嘴角,收回手时还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:“要是累了就说,别硬撑,这边有我们呢。”
周围的缝纫机声似乎都柔和了几分,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,米卡泛红的耳尖和空眼底的笑意交织在一起,那抹带着宠意的摸头动作,像颗小糖,悄悄甜了裁缝社忙碌的氛围,也让这份伙伴间的亲昵,变得格外动人。
空带着米卡、行秋刚回到学生会办公室,就听见里间传来重云清亮的声音,语气里满是严肃:“你们说的这叫什么话?裁缝社赶工冬季祭校服,要几卷布料都推三阻四,还说‘女生做事就是慢’—— 后勤社的职责是支援各社团,不是在这挑三拣四!”
几人快步走进里间,就见重云站在办公桌前,对面两个穿着后勤社制服的男生低着头,脸上满是局促。而重云手里还攥着布料需求清单,眉头皱着,显然还在气头上:“现在立刻把裁缝社要的二十卷蓝色布料送过去,再把备用的熨烫机也搬过去!要是耽误了工期,你们负责得起吗?”
“是是是,我们现在就去办!” 两个男生赶紧点头,拿起清单就往外跑,路过空身边时还不忘小声说了句 “会长抱歉”。
等两人走后,重云才松了口气,转头看到空,语气缓和下来:“会长,我刚过来跟他们说需求,他们不仅不配合,还说些没分寸的话,我就……”
“做得好。” 空打断他,嘴角带着笑意,“就该这样,对不配合的人不用客气,不然他们总不当回事。” 行秋也跟着附和:“还是重云厉害,换了米卡来,估计还在跟他们好好讲道理呢。”
米卡站在旁边,也跟着点头:“重云同学好厉害……”
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室里,重云看着大家的反应,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:“其实我也没做什么,就是觉得他们不该耽误裁缝社的事。” 空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不管怎样,问题解决了就好,接下来咱们再核对下冬季祭的流程表,别出纰漏。”
一场小小的 “教训”,不仅解决了后勤支援的问题,更让大家看到了重云认真负责的一面 —— 而学生会办公室里,也因这小小的插曲,多了份齐心协力的暖意。
冬日的阳光透过教学楼的玻璃窗,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。重云刚从后勤社的仓库回来,深色校服上还沾着些许灰尘,他抬手轻轻拍了拍,眉宇间那股训话时的严肃劲儿还未完全消散。想起刚才面对后勤社那几个总爱推诿的成员,自己毫不留情地指出他们拖延社团物资筹备的问题,他心里仍有些感慨 —— 要是大家都能多些责任心,冬季祭的准备也能更顺利些。
他侧过头,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倚着栏杆看书的行秋身上,紧绷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带着调侃的笑意,迈开脚步走了过去:“要是行秋你去了后勤社,今天这事儿肯定是另一番光景。你那张嘴,保准能引经据典,把苏轼、朱元璋这些人的道理翻出来,对着那几个大老粗讲上半天。说不定从‘古之立大事者,不惟有超世之才,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’,讲到朱元璋告诫臣子要以百姓为本、不可懈怠政务,最后说得他们晕头转向,连自己该做什么都记不清了。”
行秋闻言,缓缓合上手中的书,从口袋里掏出折扇轻轻一展,扇面上的墨竹在阳光下格外雅致。他慢悠悠地摇着扇子,脸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自得,笑着回应:“那是自然。对付他们这种只认‘直接’的性子,就得用些文雅的手段。讲讲先贤的智慧,说不定能让他们醍醐灌顶,往后再面对社团需求时,也能多些理解与配合。总不能像你这般直来直去,虽说当下见效快,可少了些‘润物细无声’的教化意味,说不定过几天又忘了该有的态度。”
两人正说着,空抱着一叠冬季祭的流程表走了过来。他看着眼前这对又开始 “抬杠” 的好友,无奈地摇了摇头,嘴角却忍不住噙着一抹笑意:“好了,你们俩就别争了。不管用什么方法,能把事情解决好就行。重云这次做得干脆利落,及时让后勤社端正了态度;行秋要是去了,凭你的口才,想必也能把道理掰扯清楚,让他们心服口服。现在当务之急,是得把冬季祭的各项准备盯紧些 —— 舞台搭建的进度、节目彩排的时间,还有物资采购的清单,可别出半点儿岔子,不然咱们这几个月的功夫就白费了。”
重云闻言,收起了调侃的神色,认真地点了点头:“你说得对,冬季祭才是重点。我下午再去后勤社确认下物资的配送时间,确保不会耽误舞台布置。” 行秋也收起折扇,将其别在腰间,语气变得郑重起来:“我负责的节目审核这边,今天下午就能把最终名单定下来,晚上发给你们核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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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看着两人迅速进入工作状态的模样,笑着将流程表分发给他们:“那就辛苦你们了。等冬季祭结束,咱们去学校门口的奶茶店好好庆祝下。” 阳光穿过枝叶,落在三人身上,将冬日的校园衬得格外温暖,一场关于冬季祭的忙碌与期待,也在这对话中悄然延续。
米卡抱着刚从裁缝社取来的冬季祭演出服样衣,指尖还轻轻捏着裙摆处细腻的蕾丝花边,见空正好核对完流程表,便快步凑了过去,眼神里满是好奇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:“会长,刚才路过裁缝社门口,听见里面动静不小,他们说千织社长又‘发飙’了…… 千织社长发飙真的有大家说的那么可怕吗?我之前去送布料,看她说话温温柔柔的,还帮我整理过被风吹乱的图纸呢。”
空接过米卡递来的样衣,指尖拂过领口处工整的针脚,想起昨天去裁缝社沟通演出服修改细节时的场景,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头,语气里带着几分感同身受的认真:“真的挺‘可怕’—— 不过不是脾气差的那种可怕,是她对衣服太较真,一碰到不专业的事,那股子执着劲儿能让人瞬间绷紧神经。”
他顿了顿,指尖落在样衣袖口的刺绣图案上,笑着补充:“昨天有个社员把演出服的配色弄错了,原本该是淡金色的纹样,不小心用成了偏黄的线。千织当时手里还拿着剪刀,一下子就停住了动作,声音比平时沉了些,问那个社员‘有没有对照设计稿的色卡?知道这套衣服要配舞台暖光,错色会让整体效果打折扣吗?’”
“她没大声骂人,就是拿着错色的袖子,一点点跟社员说刺绣线的色号差异、舞台灯光对色彩的影响,还有这套衣服对应节目角色的设定 —— 说得特别细,细到连线的股数都提到了。那个社员后来脸都红了,赶紧拿着衣服去拆了重绣。” 空抬头看向米卡,眼底带着笑意,“你觉得她温柔,是因为你送布料时都按她给的清单核对得清清楚楚,没出一点错。可一旦涉及衣服的事,她眼里就容不得半点儿马虎,毕竟裁缝社的衣服,不管是日常社员的作品,还是给其他社团做的演出服,都藏着她的心血,她总说‘衣服是有温度的,不能对付’。”
米卡听着,下意识地把怀里的样衣抱得更紧了些,原本的好奇变成了理解:“原来是这样…… 难怪刚才路过时,听见她在跟社员说‘领口的弧度要再调整,得贴合演员的肩线,不然上台活动会不舒服’,声音听着比平时严肃,原来是在跟细节较劲。”
空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放心,她只是对衣服认真,待人从来都是温和的。你要是后续要对接演出服的修改,只要把需求跟她讲清楚,按她的要求配合,肯定没问题。对了,这套样衣的版型怎么样?演员试穿后有没有反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