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劾风波尘埃落定后的某个午后，谢云止难得地没有出门“鬼混”，而是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锦瑟院。这一次，他既没带什么稀奇古怪的礼物，也没摆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懒散样，虽依旧穿着随意，眼神却清明了许多。

萧清璃正在书房核对田庄新送来的账目，听闻通报，略感意外，却还是让人请他进来。

谢云止自顾自地在书案对面的椅子上坐下，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账册和旁边标注清晰的舆图，桃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，随即开门见山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：

“夫人近日手段，令人叹为观止。”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，指向那幅舆图，“整顿内务，梳理产业，甚至……连边疆军需和寒门学子都考虑到了。这盘棋，下得很大。”

萧清璃执笔的手微微一顿，抬眼看他，心中警惕顿生。他果然什么都知道！连她暗中资助寒门学子这等隐秘之事，竟也未能瞒过他。这个男人，在她身边究竟布下了多少眼线？或者说，他的洞察力，已然恐怖如斯？

她面上不动声色，淡淡道：“世子过誉。不过是些安身立命的寻常之举，比不得世子醉仙楼日进斗金，逍遥自在。”

谢云止闻言，低笑一声，那笑声里却没了往日的轻浮，反而带着几分坦诚：“明人面前不说暗话。夫人，你我所求，或许并非南辕北辙。你需财力物力以壮声势，需情报人脉以谋大局。而我……”他顿了顿，指了指自己，“别的不敢说，银子倒是还有一些，京城三教九流的消息，也还算灵通。”

他身体微微前倾，目光直视萧清璃，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意味：“之前送的那些小玩意儿，夫人似乎看不上眼。那不如，换种方式？我提供财力，甚至某些……‘特别’的消息渠道，助夫人成就所想。如何？”

这便是正式提出合作了。不是夫妻之情，不是盟友之谊，而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，各取所需。

萧清璃心中飞速盘算。谢云止的财力，从醉仙楼的盈利和秋砚打理的产业来看，绝对不容小觑。而他所说的“特别”消息渠道，恐怕比父皇给的暗线更加诡异难测，或许能触及一些常人无法触及的领域。这无疑是巨大的诱惑。

但代价是什么？让他更深地介入自己的计划？让他分享未来的成果？亦或是，他有自己尚未窥知的目的？

“世子如此慷慨，想要什么？”萧清璃没有立刻答应，而是冷静地反问。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，尤其是谢云止这种人提供的午餐，必然标着昂贵的价码。

谢云止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问，慵懒地靠回椅背，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调调，但说出来的话却分量十足：“简单。第一，侯府这块招牌，得稳当当地立着，别让人真给拆了。第二嘛……”他拖长了语调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，“夫人将来飞黄腾达之时，别忘了分我一杯羹就行。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，就

弹劾风波尘埃落定后的某个午后，谢云止难得地没有出门“鬼混”，而是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锦瑟院。这一次，他既没带什么稀奇古怪的礼物，也没摆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懒散样，虽依旧穿着随意，眼神却清明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