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脉裂谷深处,热浪如沸腾的巨兽吐息,炙烤着每一寸岩壁。
萧云归一行人仿佛置身于天地烘炉之中,连呼吸都带着灼痛。
灰奴儿那一声惊骇的尖叫,如同一盆冰水,浇在萧云归滚烫的神经上。
“这些字……不是用剑刻的,是用血写的!”他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,手指闪电般从滚烫的岩壁上缩回,“他们在说,当年血案,”
不是弑师,是封印!
这六个字如六道惊雷,在萧云归的识海中轰然炸响。
他猛地抬头,再次看向那些纵横交错、杀伐气冲天的剑痕。
之前只觉得是临死前的不甘与怨恨,此刻再看,却分明读出了一种决绝,一种……以身为祭的悲壮!
百年前,那些被他“亲手”斩杀的师门长辈,不是在咒骂他这个叛徒,而是在用生命最后的余烬,向着某个未知的存在,宣告他们的抉择!
萧云归心头巨震,下意识地探入识海,想向那道端坐于未来的身影求证。
然而,未来之身却如亘古冰山,巍然不动,沉默不语。
这沉默,比任何言语都更令人心悸。
“这边!”灰奴儿嗅着空气中愈发浓烈的焦糊与血腥气,指向一条更为幽深的裂隙。
三人一犬顺着裂隙深入,地窟的温度不降反升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焚烧神魂的诡异气息。
绕过一块巨大的钟乳石,眼前豁然开朗。
一处百丈见方的地底石窟,中央有一座天然形成的石台,地火自台下缝隙中升腾,将整个石台烧得赤红。
而那石台之上,赫然盘坐着一具焦黑的人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