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易安的岳父是永冬城县太爷,怕我们大当家报复,暗地里私造了投石车,巨型床驽。我们大当家正是被这大床驽一箭穿心的。”陈风不知道八牛驽的名称,他顺口编造谎言道。
“他一个商人为何私造器械?”高乔走到陈风身边,用扇子在陈风肩上拍了拍,眼中闪过精明。
“我们大当家就在大王山脚下曲河边上,被伏击折戟沉沙,若不信可差人探查。”陈风炳住呼吸,眼中闪过狡黠,避而不答。
陈风额头紧贴冰凉的青石板,冷汗混着血水顺着鼻尖滴落在地上,晕开细小的血花。高乔的折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,冰凉的扇骨压在喉结处,陈兄弟说杨易安私造床弩,可有证据?若无实证,空口白牙,怎能让我家寨主兴师动众?
一阵江风吹过,一阵血腥味直扑陈风鼻子,背上冷汗直流。
“我证据,就是他手中有投石车与床驽,还能证明我们大当家被杨所杀,信不信由你。”
牛猛把鎏金酒壶重重砸在地上,酒液溅到陈风脸上。他一把揪住陈风的头发,将人提起来与自己对视,杨易安现在何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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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风被扯得头皮发麻,却露出癫狂的笑:就在牛头山!他正带着官军打造攻城器械,准备直取鸡笼山!
高乔折扇轻摇,目光如鹰隼般盯着陈风:“陈兄弟,既然你说杨易安私造兵器,那他的作坊在是在大王山脚下食店内?还有,他与官府勾结的证据又是什么?”
陈风心中一沉,却早有准备。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图纸,双手颤抖着递上前:“这就是投石车与巨床驽的图纸。他的作坊就在他的食店内。他与官府勾结的证明我没有,但永冬城县太爷是他岳父,这众人都知,这还不能说明他们关系吗?”
高乔接过图纸,仔细端详许久,眼中疑虑渐深。
一阵江风猛吹,惊飞一群水鸟。
突有个喽啰飞速来报。
“大当家的,不好了。大王山脚下,曲河边,牛头山兄弟被杀了一百多人。”一个喽啰扛着一支红樱枪般大的巨箭进来,另一个也拿着十几支箭,“牛胜,就是被这巨箭射杀。”
“胜弟呀!你死得好惨啊!”牛猛情绪激动得如同火山爆发,一拍桌子上,桌上杯被震翻,“我定要将那嘶碎尸万段,挫骨扬灰。”
高乔放下扇子,接过箭与巨箭仔细观详。
“看来陈风兄弟所说的床驽不假。”
牛猛却早已按捺不住怒火,一拳砸在桌上:“不管真假,杨易安杀我兄弟,此仇不报,我牛猛誓不为人!高乔,立刻点兵,随我踏平牛头山!”
“且慢!”高乔突然抬手拦住牛猛,“寨主,此事事关重大,不可莽撞。牛头山易守难攻。陈风,你说杨易安在大王山脚下设伏,那他的兵力部署如何?又有多少投石车和床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