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这儿。”平喜点着头,望着眼前的大红灯笼道,“脂云楼的老板是柳爷,柳爷是个女的,雍门君的表妹。雍门君很宠爱她,所以大家都不敢得罪柳爷。”
“那我怎么进去找人?”
“这里是娼馆,你当然只能,进去找淸倌儿。你就这么说,说你喜欢白的,野的,要才入行的,不要老手。”
景昭的耳根子红了:“只能这样吗?”
“不然呢,那正经人谁去娼馆啊?”平喜道,“你若是叫人看出来,你是来找人、还要带人走的,柳爷不得差人扒了你的皮。”
已过了子时,芷原的热闹去了一半,可仍有不少男人走来走去,有的是在挑馆子,有的是在叫卖,还有的是没钱进去享乐,只能站在外头看看栅栏里的美人饱饱眼福。
脂云楼二楼的栅栏,如今是空着的。
平喜示意景昭往上看,又说:“他之前就关在上面,要价呢,你最好快点进去。”
“行,那我去了。”
“嗯,你去吧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二人话虽是这么说,但景昭半晌都没迈出一步。在人群热闹里,他二人像是静止了般,在脂云楼门口站了片刻。平喜疑惑地看向景昭的脸:“你怎么不进去?”
景昭更疑惑了:“你不从我背上下来?”
“……哦哦,那你早说嘛,你不说我都忘了。”
景昭一路把平喜背到了此处,面不红气不喘,像是好不费劲儿。平喜从他身上下来,跛着脚往旁边巷子里走了几步,再道:“他们都认得我,知道我没银子,进去就穿帮了;你的刀,给我吧,你带着刀进去,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客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