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现在也去不了,芙儿还在生孩子,我怎么去?”
他恼怒地说着,话音还未落,外头又来人了。
另一名兵士拿着书帛进来:“主上!不萧山来的紧急奏报!”
“怎么偏偏就是今晚,什么事都赶到今晚……”尉迟崇一边骂,一边打开书帛看,上面赫然是洛辰欢的字迹,“……司马太朔死了?不是说只是驻扎不萧山吗,不是说不打吗?……不行,这事无比得要保密,千万不能被芙儿知道……”
“可主上,奏报上说,遗体已经发回黔州了,瞒不住的……”
好像一夜之间,所有的事都齐齐冒了出来。尉迟崇焦头烂额,心里的不安一再扩大,甚至眼皮都开始跳。里面司马太芙的产程也极其不顺,亥时便开始,现在子时已过,也没有好消息传出来。反倒司马太芙的叫喊声越来越小,像是已经没有力气再折腾了。
“你们俩先出去,有什么等夫人生了再说!”
“是!”
待到二人出去,尉迟崇又开始在那来回地走;侍从隔一阵便劝他几句“莫要着急”,但仍是无法稳下他的心。时间慢慢过去,尉迟崇越呆越觉得难熬,好几次忍不住扬声问里面情况如何,得到的答案却是——“夫人难产了”。
“哎,哎……”他除了叹气,什么也做不了。
时至卯时二刻,尉迟崇迎来的不是自己刚出世的孩子,而是又一个匆忙前来兵士。
“主上、主上……”
听见外头这急匆匆的声音,尉迟崇就上火:“……又是什么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