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也不顾陈沅知的阻拦,转身出了进奏院的门。
去药铺的路上,林申正巧碰到李缜。
“李大人外出办事?”
李缜“嗯”了一声,反问他道:“进奏院没事做了?”
“不是不是。喏,我们院里的陈大人伤了手,我替她买药膏来了。”
李缜停下步子,走至林申身侧:“哪位陈大人?陈知?”
见他点头,李缜的脸顿时沉了下来:“怎么会伤着?”
“诶,戴文佑好意帮她搬冰盆,不小心砸着了。”
又是戴文佑。
奈何今日事多,待李缜处理完手头的事,天色已然暗了下来。
他阔步回到府里时,陈沅知才从湢室出来,换了一身轻薄的水裙。
见李缜沉着脸站在屋外,她心虚地将手藏在衣袖里,缓步挪至他的身侧问道:“你回来啦。”
“嗯。”
“需不需将菜热一热?”
“不必了。”他迈进屋子,对屋内伺候着的侍婢吩咐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侍婢应声退下后,他才将人抱至桌案上。
陈沅知才沐浴完,浑身上下皆是好闻的松木香。
他双手撑在桌案上,盯着小姑娘四下躲闪的眸子道:“将手伸出来。”
陈沅知自知瞒不住,只能伸出才消肿的指头:“已经不疼了。戴大人替我上了药了。”
“他替你上的?”
还未等陈沅知回答,李缜便捏着她的下颌亲了上去。这个吻落在唇上,带着些醋意,男人咬着
她的唇,迟迟不肯放过她。
“唔。我新涂的口脂。”
她只一从进奏院回来,便会换上一身裙装,而后稍稍涂抹脂粉,掩盖自己去了进奏院一事。
李缜扣着她的腰肢,指腹在唇角处来回摩挲着:“戴文佑有甚么好的。”
陈沅知一愣,攀着李缜的脖颈,立马回道:“自是没有我夫君好。”
李缜盯着她红润的唇,再次亲了上去,这次动作稍显轻柔,缠绵缱绻间,又蹭了她唇上的口脂。
“抹太多了。”他一回回地替她擦净蹭在唇边的那抹浅红,而后在她的臀间轻拍了一下:“日后,可不许与他走得亲近了!”
陈沅知心虚地轻咳了一声,偷偷地打量着李缜道“我去进奏院的事,你都知道呀。”
亏她日日掐准了时辰,活像是做贼似的,瞒得好生辛苦。
“我自是知道的,只是你愿意去,我总不能拦着你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