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文见余缺一脸的疑惑不解,认真点头道:
“正是,众所周知,彩衣仙子曾经宁肯摔碎宝琴,也不愿伺候余真传你沐浴更衣,由此得罪了你。
城中红楼为免更加得罪,被你记恨,便只能将彩衣仙子赠送于你,甚至还将彩衣仙子的籍贯,打为了比娼妓还不如的炉鼎之籍。”
对方咬了咬牙,吐声:
“彩衣乃是多么高洁之士,余真传的此番作为,实在是逼迫过甚,太过欺辱人了。
若非你着实仰慕彩衣仙子,未中真传前,又何必口出污秽,中得真传后,又何必羞辱仙子?”
余缺听着对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。
他脸上的愕然收敛,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沉默之色。
终于,他还是忍不住,反问对方:
“袁兄,你就没有想过这些都只是传闻。
余某和那彩衣仙子,压根无甚瓜葛,仅仅是仙城红楼自行作祟罢了。”
袁文听见,眼睛亮起,猛地点头:
“甚好,既然是无甚瓜葛,那就请余真传现在就放还彩衣仙子!
我和彩衣仙子,日后必定会为你洗脱污名。”
余缺更是沉默,他欲言又止,还想要说些话,为自己解释一番。
但是忽然,他出声问:
“听说袁伍座师已是正六品的仙家。
不知袁文兄弟你,如今是何修为,入宫多少年了?”
袁文听见,口中带点傲气道:
“不瞒余兄,某如今已是八品上阶,不日即可突破七品,入宫才两三年而已。”
余缺闻言点头。
他心间明悟,难怪此子身上的公子哥习气,比那王麒麟还要浓郁,感情对方连七品都不是,年纪颇轻。
依照此人的家势和关系,对方应当也不怎么外出历练,难怪看起来这般冲动幼稚。
他一边思索,一边敲击着桌上的茶杯,面露沉吟之色。
当袁文等得急躁时,余缺又问:
“敢问袁兄,我这污名,你是从何知晓的,是彩衣仙子亲口所说吗?
以及现如今,在仙城道宫中,是否众所周知,主要是哪些人在传?”
袁文面上露出迟疑之色。
犹豫一番后,这人老实回答:
“彩衣仙子并未亲口说过。
但她在上山之前,曾向多个友人哭诉,明明是你和一个老者,当日先在红楼中诋毁她的名节,然后她才有摔琴之举。
我等在议论余真传的不妥时,彩衣仙子也不置可否,想来坊间的传闻或许不实,但也应当有真有假,绝非空穴来风。”
袁文纠结着,又道:
“至于那些友人是谁,我等皆是豪迈酒客、世家子弟,个个在城中花坊颇有雅名,绝不是背后出卖朋友之人。
余真传就勿要逼问于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