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缺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一阵讥笑,道:
“一个妓女,也敢说余某诋毁她的名节,可笑至极。”
听见这话,那袁文的呼吸变得急促,瞧模样是想要当场呵斥余缺。
但这人看着余缺平静的眼神,只是压低声音,喝到:
“彩衣仙子乃是清倌人,祖上也是仙门,她的技艺更是名传数城,就连其他仙城都曾来请过她抚琴。
余真传这话,着实是轻蔑傲慢了。”
余缺看着对方,点点头后,说:
“莫非余某说错了,此女不是城中妓女?”
袁文愣住,只得再次拱手道:
“彩衣仙子虽然是妓身,但她绝非娼妇,还请余兄勿要继续辱她名节。”
“你啊……”余缺看着此子,一时间竟是哑口无言。
他最后只得摇头道:
“阁下好个义正言辞,你不许我辱她的名节,却默许此女一直败坏余某的名节。”
被余缺这般挤兑,袁文立刻就想要辩解自己未曾诋毁过余缺,但是话到嘴边,他一时也是哑然。
此子最终只能朝着余缺长揖,诚恳道:
“确如余真传所言,此间必定颇有误会,冤家宜解不宜结。
袁某恳请余真传将彩衣放还,给她自由。
我愿意为之负责,除去帮余真传恢复名声之外,袁某身上家里的所有财物,余真传都可以取走!”
说着话,袁文为了证明自己似的,立刻将腰间的一只囊袋取下,押在了茶桌上。
余缺盯着那囊袋看了几眼。
眼前这名公子哥,已经是多次向他索要那女子了,他不能不给对方和对方哥哥一个面子。
沉默数息后,余缺拍拍手,冲着身旁的侍女们道:
“将那彩衣仙子带来,本道也好亲手送给袁兄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
侍女们欠身行礼,当即小步急促的离去。
袁文站在茶几跟前,面上大喜。
他感激的看着余缺,还激动的在身上摸来摸去,忽然又朝着身旁的那些袁家力士们一指,喝到:
“你们、还有这架子,也都是余真传的了,今后就在磨盘峰上好生效命。”
“这……”袁家力士们面面相觑,但都是低头应下:
“是,少爷。”
不一会儿,一道素白的倩影,飘摇般出现在了云台外。
对方行动似弱柳扶风,显得细枝硕果格外明显。
彩衣仙子低着头,抱着琴,一语不发的朝着两人走来。
袁文瞧见了对方的身影,当即招手大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