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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知念出了前院,才看到陆君砚一直在外头等他,便追上他的脚步。
陆君砚知晓今日这一出,江知念是在为自己出气,“多谢你,知念。”
“世子,你我早是一条船上的人,我不只是为世子出气,更要在陆家立威。”
否则,谁都可以像刘嬷嬷那般,妄想拿捏她,逼着她跨火盆,泼她面粉,几根蜡烛也要计较。
她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捕捉的小得意,“日后侯府的帐都得我点头首肯,看谁还敢挑我琳琅阁的刺儿。”
折柳忙道,“小姐,今夜我们在琳琅阁点满蜡烛,旁人都不敢多说一句!”
可不是?
江知念轻笑出声,这里还有一个比她更孩子气的,两人说话间,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陆君砚,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身上,仿佛黑眸之中盛满了星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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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陆老夫人还是去了白马寺,只不过这一次,只有陆白氏跟着她一道了。
朱氏去白马寺上香后,又给寺庙捐了一笔香油钱,临走时与人说起昨日的山匪,那人莫名道,“山匪?皇城脚下,哪里的山匪敢这么猖狂?”
陆老夫人正想提昨日之事,忽的眸光一闪,是啊,天子脚下,谁敢猖狂?且这“山匪”来得也太巧了些!
她渐渐回过味来,脸色越发难看,她活了大半辈子,没想到还会被一个丫头摆一道!
意识到昨日是江知念设的局,朱氏怒意更甚,当即将陆白氏叫着一道回了府上,陆白氏听完老夫人的猜测后,拍桌而起!觉察不妥后,弱弱地坐了下来。
“老夫人,儿媳这么多年在侯府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却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这样算计,如今由她执掌中馈,在府上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的雨?”
“这还怎么得了啊!”
朱氏目光锋锐,盯着那门框,沉默了许久,冷声道,“她怎么得来的,叫她怎么还来便是!”
她有的是手段对付江知念!
却说荣安侯府的丑闻,最后还是隐隐传了出去,原先来侯府小住的姑娘们,个个庆幸自己走得早,日后任老夫人三请四请,也是绝不愿意去小住了。